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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练笔练练手感,希望喜欢 :D

【楼诚】尾声(系列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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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现代AU

* 同系列篇章

 《录像》所谓的好奇心杀死小明 

 《夏晚》录像没录进去的那辆车  

 《路程》那路,阿诚走得相当久 

 《闪火》明教授心累无比的一天 

《尾声》(本文)

上一篇好冷清让我好方啊,尾声相当欢乐且 HE 的,总之这系列终於完结啦(撒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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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你干什麽坏事去了?不知道阿诚在家?

明楼带着一身突兀的香水味现身时,脑中这句话一出,明镜自己都感到些许意外。

事情起源的那晚,明镜翻来覆去,毫无睡意,满心忧於明楼的出柜,人也念了,罚了也了,一肚子闷火毫不消散,如同被她捂得燥热的床,浑身闷得慌。

并非违心之言,明镜确实是替明楼有对象感到高兴,身为亲姐姐,一家子骨里的傲性她再清楚不过,当前上演的这出太偏离蓝图,面对未知她总是做最坏的盘算。

性别可以不是问题,当然也可以是,世间险恶,若好聚好散也罢,最怕无从提防的恶意,留下把柄落人口实,标签贴上了要摘可就不容易了。

还能欣慰,她明镜在的一天,明氏企业永远能作为避风港,然而她也太明白,为明楼铺好的康庄大道,他从不曾愿意走上。

心乱如麻,明镜从床上一跃而起,说什麽也得先探清楚秘密人士的底。

敲响了明诚房门,等待片刻,明镜侧耳聆听,门板之後一片寂静,她再度尝试,“阿诚,你睡了吗?”依旧没有回音,那孩子向来浅眠,并不寻常,她试着转动门把,门没上锁。

“阿诚?”房间里头一片漆黑,没有任何人影。

“明台丶明台。”明镜改为敲了敲隔壁间,小家伙肯定还没睡,在外头都能听见隐约的音乐声。

“大姐,找我啊?”明台迅速开了门,响亮的流行乐曲同时流泻出来。

“阿诚在你那儿?”

“阿诚哥?不在他房里吗?”明台意外地瞥了眼明诚紧闭的房门。

明镜摇头,心里头早有答案,嘴上还是念了句:“这大半夜的,人还能跑哪儿去?”

“哦……”明台神色莫名尴尬,支吾道:“在大哥那儿吧。”

明镜也是这麽认为,明诚从小亲近他大哥,他俩正长谈今夜事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。

“阿诚,你在里边吗?大姐找你说句话。”敲了门,里头传来些许动静,耐心等了好一会儿,明诚才从房里出来。

明镜不由分说拽着他的手臂,把人拉离门边,压低音量道:“阿诚,大姊交代你一个任务……”她拽得急,把明诚领口扯得歪斜,无意间瞥见一块瘀血,位於锁骨延伸处,顿时断了话音。

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明诚整平衣领,佯装镇定解释道:“大姊,学校里蚊虫多。”

真是好一只大蚊虫──那分分明明是吻痕。
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这些弟弟们怎麽没一个让人省心?

“阿诚,你呀……”上下打量明诚,明镜一句话突然悬在空中。

脑中跃出的猜测太难以置信,她直盯着明诚的脸,试图看出更多蛛丝马迹。

“大姊?”在她的注视下,明诚不自在地拉了拉衣缘下摆,像是想抚平上头的皱褶。

这一唤明镜回过神来,清了清喉咙,说道:“你在学校特别帮大姐留意明楼的往来对象,看到疑似交往对象的,立即汇报,明白吗?”明诚频频点头,好似逃过一劫,明显松了口气。

这事办完,明镜躺上床,脑子里仍是乱糟糟的,像一出快转的剧,由无数回忆画面组成。

理性上明白证据不够充分,妄下结论是大忌,先前明镜心中纠缠不清的那些结,却不知所以地全顺了。

明诚看似滴水不漏,神色清明,脸不红气不喘,发丝整齐,衣扣完整──唯独口袋缝线露了馅。

傻孩子,情急之下裤子都给穿反了。


“你干什麽去了?”明楼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窜进鼻腔,明镜皱起眉责问道。

约莫是在晚饭前,明楼回过家换了套衣服,一套西装换成了另一套,大同小异,没什麽显着的差别,他前脚刚走,後头明诚就来了电话,问要不要一块儿晚饭。

上馆子的车程中,明镜问起明楼,明诚说大哥晚上和系上一位教授有饭局,又补充说明,该教授在教师招募时对大哥有恩,有家室,能从交往对象中排除。

明诚一副尽责地执行交付任务的模样,明镜听了只觉得好气又好笑。

“有对象了还去花天酒地?我可不记得把你教成这副模样。”

“大姊,我只是去吃顿饭,”明楼一脸有苦不敢言,“还还人情债。”

“还知道要换衣服了?预谋好的?”

“只是饭後和人散了趟步,没什……”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,明镜心中一凛,二话不说推开房门,把人推了进去,门方阖上,背後便传来明诚的声音。

“大姊,您叫我吗?”看来是交谈声将人给引了过来。

“阿诚,我看时间也晚了,你早点收拾收拾回学校休息。”明镜站在明楼房门前,双手盘胸,像尊守卫一般,十分不寻常的姿态,明诚面露困惑,打量四周。

“快去呀。”明镜催促,不自觉拔高了声线。

幸好明诚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,回道:“知道了,大姊。”

明镜守在门前,直到明诚再度进入视线,她跟在身周,将人送往玄关,没想到目光一瞥,一颗心又提了起来──明楼的鞋。

“阿诚,”她叫住明诚,不动声色挡在他面前,开口道:“下周要变天了,你多带件外套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明诚不疑有他,顺从地答道。

见明诚走远了,明镜赶紧把鞋子藏进柜子深处,才刚要松了口气,却见明诚拿完外套出来,径自往明楼房前的方向去。

“阿诚,你干嘛呢?”她着急着问。

“我也替大哥拿一件吧。”明诚答,一手已经放上了门把。

“都穿旧了,就甭拿了,让他自个儿买新的去吧。”明镜心中捏了把冷汗,门已经开启一道细缝。

“明白了。”明诚想想似乎觉得有理,阖上了门。

“阿诚,慢走啊。”把人送出家门口,明镜悬着的一颗心终於落了下来。

忽然觉得心累得很,明镜手也懒得去敲门了,直接朝明楼房门一喊:“人走了,出来吧。”

明楼已经换下满是香水味的衣服,穿戴整齐走出来,“大姊,您为什麽……”似乎拿捏不清现况,他少见地词穷。

明镜翻翻白眼,没好气地道:“下回再有人给你介绍媳妇,你尽管搬出大姐便是,说过不了大姊这关你明楼承受不起,明白不明白?”

明楼瞠目结舌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“问你话呢,明白不明白?”

“明白丶明白。”明楼点头称是,脸上却一副不明不白的模样,“大姐,您为什……”刚要开口,随即被明镜制止。

“得了得了,你回去吧。”鞋子一放,明镜摆摆手就要赶人,一言难尽,说也说不清,其馀的她也懒得念叨了,回头自然有人替她收拾。

方才明诚离去前,忽然对她一笑──大姊,我想起一件事情,和大哥吃饭的教授有位女儿,对大哥喜欢得紧,没准儿会趁此机会安排他俩见面。

“是,大姊。”明楼说。


若让明楼问起为什麽,他的问题必定问也问不完,若真要回答,明镜也不知从何答起。

她还记得那夜过後的清晨,消化未尽的思绪使她醒得早,人还未到饭厅,便先闻到浓郁的咖啡香。

“偏酸了。”明楼的声音。

“家里这台磨出的颗粒粗,不如屋子那台均匀。”明诚说。

“苦点好。”

“下回我水倒得更慢点试试。”

轻咳了两声,两位弟弟同时抬起头,明镜不出声,两人观察着她的脸色,迅速交换一个眼神。

“大姐早上好,喝咖啡吗?”明楼微笑,若无其事地问道,好似前一晚这张餐桌上什麽都没发生,她大弟就是不乏厚脸皮的本事。

明镜首肯,拉开椅子坐了下来,橱柜里那台封尘已久的磨豆机重见天日,正嗡嗡地运转。

明诚架好滤纸,放入粉体,均匀地绕圈,注入水流,他持着细口壶的手平稳,手法熟练,姿态优雅,明楼含笑看着这一幕,眉眼里写满温柔。

透亮的液体一滴滴萃取而出,落进玻璃壶里,明诚摘除滤杯,抬眼对上明楼目光,扬了扬嘴角。

明镜本来可以追根究底的,问明诚平日都上哪儿练习,问他昨晚为何在明楼房里,问那处瘀血,问夜里的事。

然而晨光明媚,咖啡香气诱人,於是她静静地品尝了那杯咖啡,感到积郁一扫而空。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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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系列会在湾家 ICE5 出成一本小书,过几天发个本宣,有兴趣的朋友再请留意啦

谢谢读完这个系列的大家,抱抱你们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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